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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嘻哈遇上水墨会发生什么 俞希 那特艺术学院

当嘻哈遇上水墨,会发生什么?

 

        游波也许是第一个伴B-BOX的节奏作水墨画的人。戴着棒球帽,扎着小辫的嘻哈客,一个箭步跃到舞台上,大声都给我燥起,惊醒了正在焚香听琴的国画(刻板)印象。鼓点响起,霓虹闪烁,他站在画板前挥动手臂,十几分钟就完成了一三山一

        幼儿园时期开始学习国画,十几岁时到香港念书迷上嘻哈,再到中国美术学院中国画系硕士,这两个毫不搭界的艺术形态,就这样在游波身上共生共存绘画已成为了我一个潜意识的动作,而嘻哈则让我脑子异常活跃在二者的融合中找到最和谐的表现方式,是游波的艺术追求。

        音乐现场即兴作画,看起来更像是娱乐性的表演,但游波对水墨的态度,并不是好玩那么简单。在中国美术学院中国画系教授张捷眼中,这个叛逆不羁的青年艺术家,能笔带烟雨入画。他遍临宋元众多名家,但不会固法自守,往往能化古出新。也许,他心里向往石涛那样的开创者,在人人学的时代,独辟蹊径,师上古人简约淡然的画意外师造化,中得心

        山水画如何体现当代性?这是游波持续思考的问题在此并非时间概念,也非风格流派,它是一种贯穿于艺术中的不朽精神。

        游波对中国山水画的见解不拘一格,他认为,山水画元素早已隐藏在历代的中国画经典作品之历代山水画中意象,正对应了西方各时期风格流派当代艺中的体现。他将顾恺之《洛神赋图》水不容泛,人大于的古拙画法,类比于西方超现实主,认为两者皆根据作者对物象的再理解,对画面主体作出超逻辑的安排处理。

        而山水画卷的取象要即对不同角度,不同时间景象的摘取重构,以散点透视的方式进行空间再在他看来则暗合了毕加索立体主义的物象提炼手法。只是区别在于前者是视角的变换,后者则是对象的转动。元代文人画集将自然物象简化笔墨结追求书写生发,令他联想到印象主义。到了近代,这种中国绘画形而观念,由于西写实主绘画理念的引入,以及八五思潮实验水的兴起而遭受冲击意象的传达被削弱。山水画形而折返形而,才使得近代山水画处于一种尴尬的局面[]

        这样的观点固然是一家之言,但从其中,可以窥见游波对山水当代的探索路径,并非从西当代艺中获取,而是回归根源,发掘中国高古时期的绘画理念。这种理念于他而言,是非线性的、形而上的、浑然一体的,是作者身心对周遭环境的认知和感受。自然不是被再现,而是被理解、,这,是中国绘画区别于西方艺术的根本所在。

        在游波的创作中,嘻哈就是带领其绘画步的介质。二者看的两极,然而都是一种专注的状态,在情绪到达一个顶点的时候,能够达到共同的境界。最早Hiphop主要是借鉴爵士乐和灵魂乐进行重组,这也很像临摹古画,运用前人的皴法和笔墨结构,是一种继承和致敬。

        嘻哈的音乐性赋予游波笔触中的节奏感,每一笔勾勒的轻重缓急、干湿浓淡,并非随机的排列,它遵循着某种重复性的韵律,也许是运笔时回响在作者脑海里的一beat

        嘻哈的外来性与自身东方文化的调和,似乎也隐含于游波的某些创作之中。作品Mason》里,英文字母成为画面轮廓的一部分Mason在英语里既有泥瓦匠的意思,也表示砌石头的动作,这五个字母符号,在游波的布局中展示出一种支撑感,与下方褐色的山石共同托起画面的主体:一座正在喷发的火山,又像极了一口沸腾的火锅。

        这种对英文符号的运用让人联想到徐冰的《天书》系列,不同的是,徐冰用英文字母构建汉字书写意象,实际上创造了一种新系统;游波则将英文符号融入山水意象,并试图将它的具象性与内涵统一于图像之中。

        画面上方飞溅的墨点,则和中国古代的泼墨法一脉相承2050年代,受东亚水墨艺术的启发,波洛克Jackson Pollock)在自己的作品中使用了类似泼墨的创作过程,他称之滴洒Dripping paint)。从某种角度,这既是西方能够理解的当代性,也有游波所向往的高古精神,以及他创作中生发的情绪火花。

        在躁动燃爆的嘻哈现场创作水墨,使游波能迅速进入一种理想状态,这种状态,是文与可画竹时急起从之,振笔直,怀素大醉满壁纵横千万字,醒后却书书不,梁醉来亦复成漓按图绝叫喜欲。当这种自由烂漫的状态真切的落实到作品中,作品就有了一种精心创作所不能带来的气质面貌。

        关于中国古画风的一些理论,用在游波身上非常适合。这种极短时间内完成的效果,一定富于动感,并且会有一的部分,这的部分跟既有的法度要求存在着一定的差距,反过来又为作品增添了不同寻常的美感。这是一种能够带来偶发性艺术效果的创作方式,需要作画者具备足够的才情和画面驾驭能力,否则便会画出真正糟糕的作品[]

         相较之下,游波的音频系列作品,反倒减弱了上述偶发式的自由。以《儒》、《释》、《道》的创作为例,其作品是基于声音产生的图像。作者先在录音室录制儒释三个字的音频,将音频图像打印在宣纸上,接着用笔墨沿着频线勾勒出图像的轮廓。粗笔勾勒和大面积的晕染合二为一,颇似梁楷技法。游波眼里看到的音频符号就是山水,曲线上端晕染为天,下端用浓墨勾出深色的山石前景,中间参差的图像就是山的主体。

        这样的作品本身带出一种矛盾性。一方面,它是基于声音符号而形成的意象山水,重在作者的感知和心念,属形而;但另一方面,它其实又是对音频图像的临摹与再现,是具象形而。他将音轨置于山水之中,似乎是赋予水墨说唱般的律动性,但事实上,他勾勒出的曲线只是声音的形状,真正的音乐性,体现于他在渲染过程中笔触的节奏变化。

        不过,矛盾与对峙的力量,正是艺术迷人之处。游波还在探索的路上,并且打算一条路走到黑总有一天我会找到一种更好的方式,非常巧妙的将两者的底蕴和气息相融,属于我的时代也会来临

[]游波,《当山水邂逅当代》。

[]安祥祥,《从梁楷的简笔泼墨看中国逸格画风的定位问题》。

 

  那特艺术学院

2020年11月17日 15: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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